【本報主筆】父親節即將來臨,以台灣社會氛圍來看,民眾對父親節重視程度似乎總比不上母親節。這是否意味著父親在家的角色也略遜一籌?正好相反。父親對一個家庭,特別是對孩子成長的重要性是無可取代。
三明治世代 父親心累重責誰知
每個世代的父親都受到社會與家庭不同的期待,台灣社會曾經有句口號:「爸爸回家吃晚飯」;教會界曾感嘆「這是沒有父親的世代」。兩者都對台灣的家庭功能提出質疑,並針對父親的角色提出挑戰;然而,上述兩句口號都太簡化問題的內涵了,一些爸爸無法參與孩子的成長、在晚餐桌上缺席,許多時候不是不願,乃是不能。
幾年前,台灣社會經常聽到一個話題,就是在各行各業看到年輕世代的崛起。這樣的話題意味著「世代交替」正在進行,即將湧上來接班的是二十多歲、三十歲的年輕人,期待交班的則是年近六十或以上的中年世代,其中有許多正是現今仍擔任家庭重任、不一定能回家吃晚飯的父親。
這些面臨交班壓力,卻仍然在工作崗位的一群父親們,還有另外一個稱號:「三明治世代」。三明治世代是在1946-1964年嬰兒潮時期出生,當時最早出生的人已經超過六十歲了。這些人的成長環境和新世代迥然不同,在他們一生的奮鬥歷程中,似乎責無旁貸地要擔負奉養父母和教養子女的雙重壓力與責任。
然而,當這些人面臨世代交替,驀然回首,竟發現他們辛苦教養的下一代,已經不像他們這一代,對於奉養父母有這麼大的社會責任。因而,許多「三明治世代」的人自嘲地感嘆,他們是奉養父母的最後一代,也恐怕是被子女棄養的第一代。
兩代父親應重新定義責任內涵
三明治世代的形成無關對錯,乃是大環境的自然走向。不論三明治世代的父親們曾經多麼努力地奉養老者、照顧幼者,終究會有退下來的一天。在過去打拼的歲月中,許多人扛著不可言喻的重任,甚至對孩子的成長也想盡辦法地讓他們「贏在起跑點」,一些人即使不一定能親身參與,也像是「直升機父母」般地盤旋於上,時時關注孩子的一切。
回顧過往,我們必須要對兩個世代的父親都說一聲「辛苦了」。三明治世代的父親們肯定知道自己將要交班,至今讓其掛念的恐怕是許多的「不放心」;而準備接班的新世代父親也知道即將擔負責任,甚至躍躍欲試,至今讓他們擔心的可能是許多的「不知道」。
大衛父子建殿的傳承啟示
在一退一進之間,我們誠摯地提出,兩個世代的父親都要重新定義「責任」的內涵。三明治世代經常認為責任就是「非我不可」;新世代慣常將責任解讀為「由誰負責」。這兩者並無對錯好壞,只是思維方式有所差異。
在這樣的差異下,我們可以從大衛與所羅門父子的故事學習並省思。大衛想要為神建聖殿,竟然被神拒絕,而且選了他的兒子所羅門建聖殿。顯然,建殿是一件蒙神喜悅的事,也是一個重責大任;但是大衛卻要交班了,新世代的所羅門準備承接責任。
大衛面對這樣的交替,沒有太多的「不放心」,而是將聖靈感動的殿的樣式都告訴所羅門,並且充分準備一切需要的材料,「又將我自己積蓄的金銀獻上,建造我神的殿」。這是交班者的眼界,個人責任已了,放手讓接任者發揮。於此同時,還要學習「與自己和好」,有新世代被興起不表示否定舊世代,而是經驗與責任的傳承,自己還可以為接班者安排最後一哩路。
而所羅門花了二十年的時間建好聖殿,他清楚知道,他是按照神的旨意,接替大衛做王,又在大衛準備的基礎上完成聖殿建造。所羅門在聖殿的禱告就是傳承,也是謙卑。接班的新世代必須有這樣的認知,一切的建造是在前人的基礎上完成,繼續往下走,現今的新世代也將成為要求交班的一代。
若將一個家族比喻為聖殿,可能需要經年累月的建造才看見規模;在建造的過程中,必定需要傳承,準備材料的和實際施工的都同蒙榮耀。
【社論】處於世代交替中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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