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3-13 好牧人

《塑造信仰群體的領袖─約書亞6》上帝面前的兩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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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恩拾(溫哥華安提阿教會牧師)

經文:約書亞記七章

妓女和竊賊兩種身分,哪一個比較可以被世人接受?哪一個應給予較重的刑罰?每個人可能因受誰的害不同,而有不同評判。

當攻打耶利哥勝利的氣氛,還籠罩在以色列頭上,勝利的喜悅領他們再前往攻打艾城。相較之下,艾城有城牆,但人口不很多,爭戰的結果卻是以色列人吃了一記慘敗。

爭戰輕敵  靠己力往前衝
為什麼?

以色列人就像之前一樣,也有派人偵察艾城(參民數記十三章、約書亞記二章)。但是,「偵察不足,比不偵察更糟」!以前他們懼怕敵人,還不敢硬闖。這次帶著勝仗的餘威輕敵,只派出三千人。

艾城「人少」──這是以色列情報員給約書亞的情資。艾城實有居民一萬兩千。以色列攻城,至少要有5-10倍的兵力,才能面對敵方以逸待勞的優勢。以色列此行出發前沒聽見上帝說話,沒有約櫃陪伴,沒有祭司吹號,只靠自己的力量往前衝!

領袖約書亞本人有沒有責任?
過去,摩西曾經教導他:打仗前要「站在祭司以利亞撒面前;以利亞撒要…在耶和華面前為他求問。」(民數記廿七章21節)。這次當約書亞要攻打艾城前,若透過祭司問,上帝會怎麼講?但約書亞似乎沒這麼做。

以色列的第一個敗仗,不是軍事策略的問題,是屬靈問題──有人偷了當滅之物(希伯來文herem,黑倫)並藏在帳棚中。艾城之役的結果,與耶利哥城之戰中妓女喇合明明說過的話,完全相反。喇合說:「…這地所有的居民在你們面前都融化了」現在,在迦南人面前,戰敗的以色列竟然「膽戰心驚,融化如水」(七章5節)。

為什麼信上帝的人在敵人面前,膽戰心驚,融化如水?上帝的能力縮小了?還是有禱告,但上帝不聽?

生命共同體一起承擔命運
以色列進迦南後的第二仗,戰死36人,與許多戰役相比,這樣的傷亡數字不算太嚴重。但跟第一仗不戰而屈人之兵比,損失慘重。戰敗的約書亞心情如何?他悲憤地抱怨:都是上帝的錯,他們不該過河來這裡。留在約但河那邊就好了!(參約書亞記七章7-9節)作者很誠實地讓我們看見,這是有血有肉的約書亞另一面!

上帝叫約書亞:「起來!…」(10節)為什麼像喪家之犬趴在地上?

上帝不客氣地反駁,問題不在我,在你們:「以色列人犯了罪,違背了我所吩咐他們的約…」。祂說,以色列整體犯了罪!其實,只有一個人,或一家人──亞干偷了當滅之物。

上帝說,「以色列人犯了罪」。因為與上帝立約的整個信仰群體,已經連結成單一生命共同體──要一起領受賜福,也要共同承擔命運。個人的行為與全體的禍福,緊密相連;就如一個人腳上有小破口,全身會發燒受感染。他們當中有一個人是小偷,是騙子,又貪心──上帝起訴他犯了十誡中的後面三條:大家不是講好的嗎?一起行割禮,過逾越節,跟上帝立約,聽上帝的話,接受祝福保護。為什麼有人不聽,連累全體以色列人?

上帝的起訴,迫使他們需要轉向思考:以色列打敗仗,不是軍事上缺乏技術和知識,是靈性出問題。

靈性破口帶來失敗挫折
這也常是我們的寫照。我們遇見失敗挫折,多半在外面找原因,歸咎於戰略或戰術缺失。但真正的問題,我們或裝作不知道或不願意面對,那是一個靈性問題:跟上帝的關係有破口。想解決問題,要回到內裡來,誠實不欺面對上帝,再處理外面的技術問題。

上帝不喜歡人花時間埋怨抱怨或不講重點的檢討。上帝要人去直視問題:有人破壞聖約,此人不是一個不懂規矩的外人(outsider),他是信仰群體中的自己人(insider),名叫亞干。在約書亞記第七章中,兩次鄭重其事列出亞干的家譜:猶大支派,四代祖先有名氏,是自家人。但從行為與信心來看,亞干卻更像一個跟上帝無份無關的外族人。

作者詳述亞干的態度,跟另一個人完全相反。這個人的確是外人,沒有列名在以色列族譜中,沒有參與割禮之約,沒恭逢逾越盛典,更沒見過摩西的神蹟…。但是這個人相信以色列的上帝,知道唯獨以色列的雅巍(Yahweh)是天上地下的上帝,願真心等候祂拯救,她是妓女喇合!

上帝眼中的身分認定
喇合本人原是當滅的(黑倫),卻被上帝保全性命。亞干身列猶大族譜,是蒙揀選的族類,卻被上帝揪出,他和全家成了當滅的(黑倫),名字要從猶大族譜剔除;喇合因著順服的信,進入猶大支派,生出偉大的後代──波阿斯、大衛、所羅門,和耶穌基督,加入歷史上最偉大的族譜(馬太福音第一章5節)。

妓女與竊賊的差別的確很大!

妓女犯了十誡中「不可姦淫」的誡命,竊賊犯「不可偷盜」的誡命,都是罪人,道德沒有高低差別。再者,兩人都有認信悔改(confession):一個蒙赦免接納,另一個被拒絕。我們又被帶回到聖經的核心問題:在上帝的眼中,誰是以色列人?以色列的身分由什麼認定?答案一直都一樣:不靠家譜,血緣,出生地;不單靠立約禮儀維護;不靠神學的政治正確。

此身份是藉著對上帝持續不斷的信心與順服取得和維護。把當滅之物(黑倫)獻上,是一個使信心經歷試驗的過程。上帝常把人放在試驗中──不是因為祂不如此做不能知道結果,而是藉著試煉,祂要把人裡面虛假不實的成分除去。以色列人的身分是可以調換的,自家人/局外人,圈內人/圈外人不是固定不變;藉著信靠順服的試驗,人更換身份。

神恩與人信促成新生命
基督徒信基督,藉著受洗──基督的割禮;藉著聖餐──基督的逾越節,成了上帝家裡的人(insider),上帝的恩典與人的信心雙向促成。但是,基督徒如果褻瀆上帝的道,「丟棄良心,在信仰上觸礁」,即使身為以弗所教會領袖的許米乃和亞歷山大,也被逐出信仰群體,交付在撒但管轄的領域,失去新約的保護(提摩太前書一章19-20節,提摩太後書四章14-15節);自家人變局外人(outsider),新約也有不少例子。

約書亞時代的以色列人與基督的教會,都可以收納各種人:小偷,妓女,稅吏和「一般」人。

以順服的信心活在上帝面前
面對救恩,我們在立足點上一樣平等。我們或許沒有共同的過去,卻享有一樣的未來──加入上帝的族譜。

入門所需的信心,領我們到終點。重視實踐的雅各講「有行為的信心」,與強調信心堅持到底的希伯來書講「因著信」,其實都用在同一個人──喇合身上(雅各書二章25節,希伯來書十一張章31節)。

喇合信上帝,不做妓女,做信心之母。亞干在信上帝的家作小偷和騙子,「丟棄良心,在信仰上觸礁」。大家都需要以順服的信活在上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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