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8-19 天路客

成為僕人,才是領袖的本質——思想電影《必勝球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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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克魯茲(右)是球壇上一位前途無量的選手。(劇照來源:Netflix)

◎徐硯美

我們經常對「領袖」存有一種迷思,認為領袖是建構在解決問題的能力上;又或者認為,即使不是解決問題,身為領袖必備的條件,就是具有前瞻性視野、擁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可是,我們或許忽略了一項最重要的特質,就是領袖的「服務使命」。領袖的出現不是為了個人,而是為了一個族群、為了一整個世代;甚至,是為了全世界。

領袖是團隊的啟發者

一個好的領袖,不僅僅是一位「帶領者」,或者更精確地說,一名好的「帶領者」不是要創造一群「跟隨者」;而是要啟發所跟隨的人,並成為更好的領袖。耶穌給了我們最佳示範,就是在呼召還是漁夫的彼得時,透過一次神蹟的展現,啟發了彼得:「你要得人,如得魚了。」(參馬太福音四章19節)

在那個瞬間,彼得的心從專注物質,轉為專注生命——捕魚給予他的,是日復一日餬口果腹的人生,是一份職業、身分階級等同於宿命的人生;但是,耶穌給予他的,是一個未知卻又充滿挑戰的人生,更重要的是,每為主得一個生命,都充滿了不可取代的獨特意義。

彼得經歷這份神蹟,體會到的不是一次性的豐收,而是看見自己生命的可能性,他可以不只是加利利海上的一名漁夫。耶穌是在做了這件事後,才說:「來跟從我。」所以,耶穌做得最好的示範是,他不是要成為一個因有人跟隨自己,而享有權力、感覺良好的領袖;相反的,他面對到人群簇擁時,往往是拉開與人的距離,甚至退到曠野去親近神。

因為對耶穌來說,如何能夠傳遞天父的心意,以致身邊所接觸的人都能得到啟發;讓跟隨不只是一種「跟」,而是成為一份生命影響生命,進而改變的關係。

舒格曼(右)不僅是發掘波克魯茲的伯樂,也是訓練他的教練。

須先學會為你的門徒付出

《必勝球探》講述一位美國NBA職業籃球的球探,在街頭發現一名西班牙裔的球員,並且排除萬難、竭力將其訓練至進入NBA職業隊伍當中的故事。球探舒格曼(亞當.山德勒 飾)效力於費城76人隊將近卅年,但職涯始終不上不下。為了幫球隊四處探尋有潛力的未來球星,他已經九年沒有參與女兒的生日派對。

電影開始時,舒格曼在會議上與眾人意見不合,但76人隊的大老闆卻明白這個「老臣子」的用心良苦。會議之後他把舒格曼帶到辦公室,邀請他從球探轉為助理教練,這讓舒格曼無比感動,因為這就是他這麼多年來夢寐以求的工作。

然而,這份喜悅卻在一夕之間完全消失。因為年邁的老闆在幾天後驟逝,一直跟舒格曼不對盤的二代因而接手球隊,舒格曼再次被流放邊疆,回到無時無刻在不同城市尋找球員的生涯;但,就在他為這個遭遇感到委屈困頓時,他卻看見一個高度及身手上,都不可多得的年輕球員——波.克魯茲。

此時的波克魯茲,連球鞋都沒穿;他是一名住在貧民住宅裡、育有一女的單親爸爸。舒格曼不僅大半夜隻身一人前往貧民窟,鍥而不捨地說服對方與他一同到費城,更在球隊未同意也未取得資助的情況下,為波克魯茲付上全額交通與食宿費用;甚至在機上,舒格曼把頭等艙的位子讓給這位身高近兩米的球員,自己卻窩在經濟艙的位子。

舒格曼費盡力氣邀請波克魯茲一同回費城。

導師陪伴門徒面對不堪過去

波克魯茲的過去對舒格曼來說是個謎,在接觸後才發現,原來對方曾有重傷害罪的紀錄。他更發現,波克魯茲的生活習慣不良,對金錢也沒有正確的認知;例如,他會在飯店叫來昂貴餐點,但每個食物只吃一口,原因是他覺得吃多了身材會走樣。

舒格曼手把手地教導波克魯茲,也找來適合訓練波克魯茲的教練,然而過程中,舒格曼雖發現他在體能與籃球技巧上成長迅速,可在心理素質上仍遠遠不足。無論是承受職業賽事的壓力,特別是面對自己失誤之後的龐大壓力;又或是面對職業籃球運動中經常遇見的——對手的言語攻擊,波克魯茲都容易受到影響而導致表現失常,更會因此感到憤怒、攻擊對方。

然而,舒格曼透過一點一點的陪伴,揭開波克魯茲背後為人不知的秘密;也明白對波克魯茲來說,憤怒是出身貧窮的他,最後保護自己與所愛之人的武器。於是,舒格曼用盡各種方式教導他:在籃球場上,憤怒無法保護任何人,甚至會讓愛你的人看見你的軟弱,也搞砸表現自己的機會。

漸漸地,波克魯茲建立起良好的心理素質,他不僅明白,沒進的那一球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永遠是下一球。這位球員也明白到,在球場上他唯一的身分是球員,不是一名父親,也不是西班牙人;一切都回歸專注,比賽遠勝過對手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詞。

球探和球員都希望證明自己能在NBA發光發熱。

啟發帶領門徒走向應許未來

欣賞這部電影時,我不斷聯想到聖經裡使徒保羅與提摩太的關係,《標竿人生》作者華理克牧師曾經寫到,保羅跟提摩太的三重關係:

第一,保羅是提摩太的屬靈長輩,更精確地說,是一名屬靈父親的角色,所以保羅稱呼提摩太「因信主作我真兒子的」(提摩太前書一章2節);第二,保羅是提摩太屬靈與屬世上的示範者,保羅在受逼迫當下依舊寫信鼓勵眾教會,也激勵提摩太,並且告訴他:「從這一切苦難中,主都把我救出來了。」(提摩太後書三章11節);第三,保羅與提摩太的夥伴關係,保羅稱提摩太「與我同工的」(羅馬書十六章21節),這層關係打破了前兩個關係的距離,同工代表的是——我做的你也做,你做的我也做。

舒格曼從球探變成助理教練,這本身就是一個隱喻。球探的工作,是為了發現有價值的球員而存在,球隊收了球員後,球探就繼續尋找下一個可塑之才,而不需要為球員的職涯負責;可是,教練卻要。特別是助理教練,經過長時間的陪練,教練了解到球員的身體與心理狀態,並作出適時地調整,以致可以在球場上以最好的狀態讓總教練調度。

所以,表面上,是舒格曼成就了波克魯茲這名球員;但實際上,波克魯茲也在為從未陪球員走過一遭的舒格曼,磨練如何成為一名好的助理教練。也就是如何用一個服事者的身分、啟發者的身分以及成全者的身分,來當一個領導者。

生命導師與門徒的關係,並非一個先抵達終點再來拉另一位,更多的時候,是走得比較前的那位,回過頭來陪伴晚出發的人走一遭。這才發現,未來不是在遙不可及的某處,而是在願意成為僕人的當下,這就是一種自我的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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