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偉明（Carey Theological College 神學助理教授）

按著教會基督年曆，聖靈降臨期的第一個主日為「三一主日」（今年是5月26日）。自第十一世紀時，已有許多教會紀念「三一主日」。十六世紀宗教改革後，各主要基督教宗派仍保留此主日，目的是慶祝及頌讚上帝三位一體的奧秘，並教育信徒認識聖父、聖子、聖靈之三一上帝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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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多年來異端的威脅和眾護教士們的努力辯證下，大公教會終在381年君士坦丁堡會議的決定及其制定的《尼西亞—君士坦丁堡信經》為三位一體的神學奠定了穩固的基礎。三位一體的基本概念是：父，子和聖靈是同等，並同是永恆的自覺中心(三位一體中的「位」就是指「位格」，即有情感、意志的自覺中心)，每一位格都與其他兩位分享完全的神聖實質（「三位一體」中的體就是指這個本體/實體/本質）。祂們不是一個位格扮演三個角色（形態論），也不是三個神集合在一起（三神論）。三個位格從亙古就已同存同工。每一位都參與其他兩位所作的一切，因為父在子裏面，子在父裏面（約十38）；聖靈是神的靈，也是基督的靈（羅八9）。但聖經也強調三個位格工作的一般分別：三位的共同意旨，由父發令，子遵行，聖靈執行。我們必須對神的三位給予同等的尊崇，同時也緊記我們敬拜的是以三個位格存在的一位神。

「三位一體」的教義雖然沒有在聖經中明言，但它恰當地總結了聖經的教導。舊約聖經除了很明確地啟示，耶和華是獨一的真神 (參：出二十1~4；賽四十四6~8)；但舊約亦強調神乃是一位「眾數藏於整體的神」(參：申六4~5；創一26)。神有不同位格的可能性也見於一些對神有人格化稱謂的經文，例如：父親 (參：申三十二6；賽六十三16；詩六十八5)、耶和華的使者 (參：士六11；亞一、三)、智慧(箴一至九章)、道(參：詩一零七20)、和靈(參：民十一17；賽四十八16)。新約聖經仍支持真神是獨一的也是十分清晰的：除了主耶穌多次提到獨一神的上帝觀(約五44、十七3)，使徒保羅經常強調神的獨一性(參：林前八4)，其他新約作者亦有談及神的獨一性(參：猶24)。

聖經除了支持了獨一神觀外，並且引伸出父、子、聖靈的三一神觀。第一位格的父就是神，可見於耶穌以「天父」的方式來表達「神」(太六26；十九23~26；二十七46及可十二17、24~27)。保羅也說「神」就是「父」(林前八4~6)。 至於第二位格，雖然耶穌從未直接稱自己是神，但從衪的生平與言行可見衪做唯一神才可以做的事；例如衪有神赦罪 (可二8~10) 、審判及統管世界(太二十五31；二十四30) 和統管世界的權柄。較為直接支持耶穌是神，要留意衪如何回答被控告「因衪宣稱是神的兒子」(太二十六63~65)、與父原為一（約十30）、以及多馬稱呼衪為「我的主！我的神！」(約二十28)，衪以不否認方式來肯定自己的神性。 另外，經文也支持了聖靈等同神—使徒彼得認為「欺哄聖靈等同欺哄神」(參：徒五3~4)；以及「神」與「聖靈」也可以互換來表達「神」(參：林前三16~17、19~20；太二十八19 及林後十三14 等)。基督自己也主張三位一體的教導，祂吩咐門徒「奉父子聖靈的名，給他們施洗」（太二八19）——三個位格同有一個名（原文是單數），顯示三位格是同一位神。

我們的上帝之所以是獨一無二的真神乃在於祂是聖父、聖子、聖靈三位格之間的愛的關係，而人既是神的形象，所以真正的位格人亦只能通過關係包括與上帝（縱向）及人與人、與自然（橫向）交流的關係而構成的。 只有通過真正了解三一論「獨立而包容」的內涵，才能使我們的教會在現代的社會中發揮積極作用，引導人類走向與神之間的關係和睦。由於上帝的生命是愛，祂的生命是一個向外開放、與人分享祂自己的生命。 「合一」不只是一個聖經口號而已，乃是神自己的本性。願意我們在這個三一主日，好好默想神聖三一的合一關係，願眾聖徒無論在世上哪個城鄉、哪個角落，都成為一個「互滲共融」 的教會，彼此守望，互相關心，在動盪不安的世界中散播以耶穌十架犧牲的生命換來我們與神和好的平安福音。

「願主耶穌基督的恩惠、神的慈愛、聖靈的感動常與你們眾人同在！」（林後十三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