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12-24 基督教論壇報 / 國際新聞

聖經並未提及 聖誕樹傳統是怎麼來的? 起源於8世紀 它是異教風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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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克布拉格的聖誕樹,有傳統的報喜天使和伯利恆之星。
現今的聖誕樹,樹頂通常都有著星星或天使裝飾。星星象徵指出耶穌所在的伯利恆之星,天使象徵耶穌降生時報喜信的天使。儘管聖誕樹在聖經中沒有記載,但在今日卻是世界普遍認可的基督宗教習俗。

 【特約編譯黎恩/報導】雖然聖經並未出現相關記載,聖誕樹卻被視為基督教傳統象徵之一,宣教機構世界地平線(World Horizons)國際總監尼爾.里斯(Neil Rees)在聖誕節前夕,便就聖誕樹的傳統及在全球普及的歷史,來說明聖誕樹並非異教傳統,而是古代傳教士效法耶穌傳福音的工具。以下是他的見解:  

(圖/翻攝自FB@honeyDaniels florist)

聖經並未提及聖誕樹,聖誕樹的起源根植於基督教歷史,可以追溯到來自英國西南部德文郡(Devon)的傳教士溫福雷(Winfred)。

據傳他出生於公元680年左右,幼年時在艾克斯特(Exeter)的本篤會修道院(the Benedictine monastery)學習,並於公元716年前往日耳曼沿海弗里西亞(Frisia)地區傳教(現今的德國北部及荷蘭一帶)。弗里西亞語和盎格魯—撒克遜語(古英語)相似,因此交流起來比較容易。他後來獲得教宗葛利果二世(Pope Gregory II)的賜名,被稱為「博尼法斯」(Boniface)。當時博尼法斯被認為是使徒保羅之後最偉大的傳教士,後世稱其為「日耳曼使徒」(Apostle of Germany)。

德國美茵茲的聖博尼法斯雕像。(圖/Wikimedia)

聖誕樹的象徵意義

聖誕樹起源據傳與博尼法斯公元720年左右,在日耳曼蓋斯瑪爾地區(Geismar)的傳教活動有關。他到此處時發現當地異教徒正在敬拜一棵古老的神聖橡樹於是他決定砍掉這棵大樹,彼時一陣強風吹來,助了他一臂之力,樹木倒下後在地上呈現十字架形狀。現場的人等待索爾用閃電懲罰博尼法斯,卻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人們對此感到十分驚訝,於是開始聆聽博尼法斯的講道,並隨之歸信基督教;後來人們更用取自這棵樹的木材,建造了一座教堂。

在傳統故事裡,後來在橡樹倒塌之處,長出了一棵小冷杉樹。博尼法斯也許是聯想到了聖經中樹木的象徵意義,就以此為契機向人們傳講福音的信息。據說他將此解釋為「新的冷杉樹代表新生命,其長青的葉子象徵上帝的永恆之愛,樹枝代表耶穌基督死在十字架上,而三角樹型則是代表天國的三位一體。」

在博尼法斯於公元754年殉道後不久,一位名叫維利巴德(Willibald)的神父收集了許多關於他的故事,以拉丁文出版了《博尼法斯傳》(The Life of Boniface by Willibald),其中便紀錄了聖誕樹的起源故事。因此博尼法斯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物,他的墳墓在德國的富爾達大教堂(Fulda Cathedral)。

今年遊客在板橋新北城市廣場享受正宗的德國聖誕村。(圖/德國經濟辦事處臉書)

德國:受路德派新教徒喜愛

德國歷史上第一次提到聖誕樹是在16世紀,宗教改革後,聖誕樹逐漸受到路德派新教徒的喜愛。儘管一些民俗學家和現代新異教徒希望將現代的聖誕樹習俗追溯到古老的異教習俗,但沒有證據表明兩者關聯,而且即使有關,這也成為基督教戰勝異教的象徵。

在德國傳統裡,路德派教徒會在家裡裝飾聖誕樹,而天主教徒則會選擇聖誕嬰孩裝飾。有一首著名的德國聖誕歌曲《喔,冷杉樹》(O Tannenbaum),可以追溯至1824年,它的英文版本直接譯為《喔,聖誕樹》(O Christmas Tree)。

在德國,許多教堂都以聖博尼法斯命名,而聖博尼法斯的名字也時常與聖誕樹連在一起。聖誕樹的傳統從德國路德教會傳到了波蘭,同時也傳到了英國。

1969年,英國女王和王夫在溫莎堡裝飾聖誕節。by Joan Williams。(圖/FB@King CharlesIII)

英國:聖誕樹裝飾從王室普及民間社會

公元1714年,漢諾威的選帝侯(編按:擁有選舉羅馬君王權利的德意志諸侯)喬治即位成為英王喬治一世(King George I),開啟了史稱的喬治時代。在18世紀的喬治時期,許多德國人,尤其是來自漢諾威的人,移居倫敦。這些德國人在倫敦建立德語教堂,也從德國引進了聖誕樹的習俗。有商人、工匠、音樂家,還有一些是與王室有親戚關係的貴族。

到了1800年,喬治三世的德國妻子夏洛特王后向英國王室子女介紹聖誕樹的傳統。維多莉亞女王和其來自薩克森( Saxe-Coburg,現為德國的一部分)的夫婿阿爾伯特親王,在成長過程中都有聖誕樹的陪伴,但當時裝飾聖誕樹的習俗僅在德裔英國人的群體中流傳。

聖誕樹傳統在英國開始廣為人知是從1841年開始,當時有報導介紹了王室成員在溫莎堡的聖誕樹。到了1848年12月23日,知名的《倫敦新聞畫報》(Illustrated London News)刊登了一張王室成員圍繞聖誕樹的木板畫,其他雜誌隨後也報導了這個消息後,聖誕樹裝飾才真正開始普及英國社會。

美國:德國傭兵和移民的家鄉傳統

聖誕樹在北美的歷史可以追溯至18世紀末。在英王喬治時代,該國僱用了大約3萬名來自德國黑森區的士兵支援美國革命戰爭,大多數士兵後來留在北美定居,其中一些人延續了家鄉的聖誕樹傳統。與此同時,大量的德國移民,也將聖誕樹傳統帶到了北美,尤其是賓夕法尼亞州。然而,與當時的英格蘭一樣,這個傳統並沒有真正擴展到德國背景以外的美國人社區。

聖誕樹在美國的流行要歸功於莎拉.約瑟法.黑爾女士(Sarah Josepha Hale,1788-1879)。在1850年,黑爾女士在她主編的《戈迪婦女雜誌》(Godey's Lady's Book)上重新刊登了1848年英國維多莉亞女王家族圍繞聖誕樹的圖片。《戈迪婦女雜誌》是當時美國銷量最佳的女性雜誌,慢慢地,聖誕樹成為了美國流行的聖誕習俗。受到美國電影和電視的影響,這個傳統現在也逐漸在其他國家流行。

《戈迪婦女雜誌》重新刊登的英國維多利亞女王家族和聖誕樹。( Wikimedia)

史上著名的聖誕樹

1923年11月,美國第一夫人柯立芝夫人(Mrs Coolidge)同意在白宮庭院種植一棵大聖誕樹。這棵樹被命名為「國家聖誕樹」(National Christmas Tree)自那以後,國家聖誕樹的點亮儀式成為美國聖誕節的一項傳統慶祝活動。這項傳統在2022年迎來了100週年紀念。

英國最著名的聖誕樹位於倫敦,1942年,一棵原本種植於挪威的雲杉,砍伐後運送給流亡倫敦的挪威國王哈康七世(Haakon VII)。為了感謝英國在二戰期間對挪威的幫助,自1947年以來,挪威首都奧斯陸每年都會運送一棵高大的挪威雲杉到倫敦;這棵樹會豎立在特拉法加廣場(Trafalgar Square),樹的高度通常在60到70英尺之間。自1996年起,挪威人每年還贈送一棵聖誕樹給美國華盛頓特區的聯合車站(Union Station)。

北歐一些國家視聖誕樹為基督教傳統,而不是天主教傳統。儘管從19世紀末期,聖誕樹傳統便已在波蘭等地普及。1982年,教宗若望保祿二世(Pope John Paul II)在梵蒂岡的聖彼得廣場豎立了一棵聖誕樹,這是他從祖國波蘭帶來的習俗;從那時起,這也成為梵蒂岡每年的聖誕傳統之一。

紀念聖博尼法斯

令人玩味的是,當聖誕樹傳統傳回英國時,人們並未紀念來那位在日耳曼地區開始聖誕樹傳統的英國德文郡傳教士聖博尼法斯,直到近些年來他才逐漸為人所知。2021年,德文郡設置了一條由克雷迪頓( Crediton)到艾克塞特大教堂(Exeter Cathedral)的朝聖之路,稱之為「聖博尼法斯之路」(St Boniface Way)。

(Samuel Bryngelsson on Unsplash)

基督徒應該擁有聖誕樹嗎?

一些基督徒將聖誕樹視為異教傳統,因此不願進行裝飾。反對者最經常引用的是來自耶利米書的經文(參耶利米書十章2-4節)。耶利米在此處譴責拜偶像的行為,樹木砍伐後被用在偶像雕刻,並以金銀裝飾。另根據出埃及記,上帝的子民不應該參與拜偶像的行為(參出埃及記二十章4節)。

尼爾.里斯指出,用這些經文比擬聖誕樹傳統並不合適,因為聖誕樹並不被當成偶像崇拜,僅僅是用於裝飾。許多基督徒愉快地裝飾聖誕樹,並享受它帶來的佳節氛圍和象徵意涵。

現今的聖誕樹,樹頂通常都有著星星或天使裝飾。星星象徵指出耶穌所在的伯利恆之星,天使象徵耶穌降生時報喜信的天使儘管聖誕樹在聖經中沒有記載,但在今日卻是世界普遍認可的基督宗教習俗。(資料來源:Christian To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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