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4-01 基督教論壇報 / 人物見證

「步行結束了, 真正的朝聖才開始。」美國牧者行過聖雅各之路 體會甦醒、重尋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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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論壇報 特約記者 汪純怡 追蹤
朝聖團在里程碑前合影。(圖/Pres-outlook)

【特約記者汪純怡/編譯】2022年10月,美國北卡羅來納州夏洛特市的邁爾斯公園長老教會牧者,帶領20名會友,走上西班牙聖雅各之路的「法國之路」(Camino Frances)。從薩里亞(Sarria)到聖地亞哥這段路程,用了6天走完大約75英里。

教會牧師喬.克利福德(Joe Clifford)在《長老教會展望》(The Presbyterian Outlook)官網上,講述了這段旅程。

克利福德牧師說,在希伯來聖經中,敬虔的猶太人一年要三次上耶路撒冷朝聖:逾越節、收割節和住棚節。基督教也有自己的朝聖歷史,最重要的三個朝聖地點是耶路撒冷的聖墓教堂、羅馬的彼得和保羅殉道的傳說地點,以及西班牙的聖雅各之路。

該教會的聖雅各之路朝聖之旅從2019年秋天開始籌劃,當時因為教會中有些父母輩的年長會友,正面臨「空巢期」,參與教會次數減少了。克利福德牧師為了鼓勵他們,把人生這個階段當作屬靈成長的機會,就邀請他們加入朝聖團。新冠肺炎疫情導致行程延後了兩年,但教會仍然每月為此研讀資料和禱告,並進行健行訓練以增強體力,終於在2022年10月13日至20日成行。

聖雅各之路上指引方向的石碑。

體會「恆久專一的順服」
克利福德牧師說,美國神學家尤金.畢德生(Eugene Petersen)將信仰定義為「恆久專一的順服」。每天在這段朝聖之路上,眾人對這段話有了更新的體會。

早上,當太陽一升起,朝聖團就開始沿著這段基督徒走了一千多年的路線前行,按計畫行走 12到15 英里。在每個休息站就好好休息;晚上一起享用晚餐,分享當天、平日生活以及信仰上的故事。有歡笑、有哭泣,有敬拜、禱告、歌唱,每天重複這樣的節奏,向西前進聖地亞哥。一路上的里程標誌,就象徵著信仰生命上「恆久專一的順服」。

常受邀擔任朝聖講師的約書亞.泰勒(Joshua Taylor)在新書《從瘟疫到目的》(From Plague to Purpose)中寫道:「朝聖是一個有意識的旅程,前往未知、不適和重整的臨界體驗。」 他並引用了荷蘭人類學家范.亨內普(Arnold van Gennep)的著作,將朝聖分為三個階段──分離、磨難和重新整合。

先進行健行訓練。

朝聖開始於與所熟知的世界分離。要離開舒適的家,與家人、朋友、工作、新聞和智慧型手機告別。因此,朝聖團有意識地在夏洛特的家鄉生活和朝聖期間,製造了一個區隔。

朝聖團先抵達馬德里,做了遊客會做的事,像是騎單車遊市區、吃西班牙小吃、逛普拉多博物館和索菲亞皇后藝術中心、認識西班牙的歷史。之後,再搭上巴士,6小時車程前往薩里亞,從分離階段過渡到磨難階段,從遊客變成了朝聖者。

從旅程前的自己邁向旅程後的自己
旅程第一天,始於下雨的薩里亞。朝聖團裡加入了一位來自玻利維亞的尤拉(Yola),她,在紐約生活了五十多年。2019年,原和丈夫決定一起前往聖雅各之路,不幸的是,2020年丈夫因新冠肺炎過世,她面臨了人生的分離和磨難,如同一段不是由她自己選擇的朝聖之旅。現在,她決心以丈夫的名義走完這段路。

眾人穿越一座古老的羅馬橋梁後,行程正式展開,經過14英里和4段長爬坡,到達了波爾托馬林(Portomarín),磨難這就開始了!

接下來的5天,每走一步都是從旅程前的自己邁向旅程後的自己;每天,大家以伸展、禱告和歌唱揭開一天序幕。路加福音中描述耶穌生活中「在路上」的事件,引領著眾人的靈修。

朝聖團以輕鬆的方式行走,9個小時才走完15英里。有時大家一起走,有時分成小組,有時兩人並肩,有時獨自一人。路上遇到了來自世界各地的朝聖者,大家很快成為好友。雖說是「磨難」,實際上卻充滿喜悅。當大家在風笛樂聲中走到聖地亞哥大教堂的廣場時,除了抵達的喜悅之外,竟然對「磨難」就這樣結束了,還感到有點悲傷。

克利福德牧師說,隨著磨難的結束,就是重新整合的開始。不只是要回歸原本的生活,而希望整合朝聖旅程中所學事物,塑造出未來的生活。他仍在反思這段旅程,也禱告這一生都能一直繼續這樣的思考。正如許多朝聖者所說的:「步行結束了,真正的朝聖才開始。」

聖地牙哥-德孔波斯特拉主教座堂。

朝聖之旅教會了我什麼?
克利福德牧師說,這次朝聖之旅,幫助他重新認識自己的恩賜,那些恩賜其實一直在引導他的人生旅程。

「在與教會一起經歷疫情的挑戰後,不得不承認我已經筋疲力盡,甚至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能夠繼續在教會工作。但朝聖之旅喚起了我內在的韌性,那是一種恆毅力,過去已經幫助我度過人生許多挑戰。從朝聖歸來,我發現前方的挑戰似乎不再那麼令人畏懼。我相信上帝會給我力量去面對,在朝聖之旅中已經證實這是真的,它將會陪伴我度過餘生在地上的旅程。」

看到上帝奇異恩典
朝聖之旅讓人更清晰地看到上帝的奇異恩典。克利福德牧師說,因著同工的慷慨幫助,扛起了他離開時的工作重擔;因著路上陌生人的熱情好客,他交了新朋友;因著沿途遇到的美景,更看見上帝的恩典每天都在湧流。

克利福德牧師對美國神學家弗雷德里克.布希納牧師(Frederick Buechner)的名言有了新的理解:「傾聽你的生命,看待它好像無底深淵般的神秘。在生命的枯燥和痛苦中,以及興奮和喜悅中,去觸摸、品嘗、嗅吸、探索那通往生命神聖和隱藏的核心,因為在最後回顧時,所有時刻都是關鍵時刻,生命本身就是恩典。」

高第設計的阿斯托加主教宮。(圖/翻攝自Google Map)

在朝聖之旅的倒數第二天,克利福德牧師和妻子進行了10分鐘的感恩默想。當要「思想一件你感恩的事情」時,克利福德牧師的腦海中湧現出旅程的畫面,有壯麗的景觀、充滿喜悅的盛宴、美不勝收的山巒疊翠、和妻子一起步行的美好時光,這些讓他心中充滿了感恩。

克利福德牧師說,每天早晨,他都會以美國詩人卡明斯(E. E. Cummings)的詩作〈上帝,我感謝你〉展開一天,讓詩人的視野成為他的觀點。在走完聖雅各之路的旅程後,對於作者在詩中感謝神的「樹木鮮活青綠的神態和湛藍如夢的天空」,以及「一切自然、無垠、確實的事物」,感到更加具象和真實。他也以從未想過的方式,經歷詩中所說「我耳朵的耳朵」甦醒了,和「我眼睛的眼睛」開啟了。在重新融入生活的過程中,朝聖之旅仍然持續進行著。(資料來源:Pres-outl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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