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7-01 天路客

永恆自由與短暫狂喜——思想電影《貓王艾維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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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維斯以獨特的嗓音,以及狂放的表演風格吸引了無數支持者。(劇照提供:華納兄弟)

◎徐硯美

在醫學上,人類大腦會分泌出四種激素促使我們感到快樂,分別是:血清素、多巴胺、催產素及腦內啡,也被稱為釋放快樂的「四大幸福荷爾蒙」。

上述幾種激素可以透過飲食、運動各種外部的刺激產生,比如說高張力的有氧運動後,大腦就會釋放多巴胺及腦內啡,讓人感到清醒、喜悅,甚至會影響我們的心理充滿自信、看待事物變得更正向等。

是醉酒放蕩還是聖靈充滿

使徒保羅在寫給以弗所教會的書信中提到:「不要醉酒,酒能使人放蕩;乃要被聖靈充滿。」(以弗所書五章18節)這是一個很有趣的對比,為什麼保羅要把「醉酒」與「聖靈充滿」放在一起比較?

這兩者從字面上來看,並沒有什麼關聯性;可是,如果我們再對照加拉太書保羅說的:「你們當順著聖靈而行,就不放縱肉體的情慾了。」(五章16節)即可明白,聖靈充滿的對比是「放縱肉體的情慾」,而這裡肉體的情慾不僅僅是指「性」,而是慾望無限擴張的結果。

加拉太書第五章使用了一整章的篇幅,談論什麼是基督徒的「自由」。相較於人在醉酒與情慾裡的自由,很大的不同是,它不是追求一種短暫的,好像大腦分泌出使人感到身心愉悅,甚至在短時間內「狂喜」的一種從壓抑到釋放的「感覺」;保羅強調一件事就是──要結出聖靈的果子來(22-23節)。

所以,保羅到底在談的是「自由」嗎?我認為那是一個次議題,他真正要說的是,什麼是「暫存」,什麼是「永存」的。保羅要把我們從追求短暫甚至是會因此上癮而被挾制的狂喜中,轉向去追求一個長遠的、永存的,不會有不良副作用與後遺症的生命。

貓王是一位魅力四射的超級巨星。(劇照提供:華納兄弟)

兩個帳篷作為一生的隱喻

2022年上映的傳記電影《貓王艾維斯》,講述上世紀風靡全球的搖滾樂傳奇「貓王」艾維斯.普里斯萊(奧斯汀.巴特勒 飾)的一生。電影開頭有一段重要的隱喻,少年艾維斯跟一群小孩到住家附近的鐵皮屋窺看,一位黑人吉他手用滄桑的嗓音,演繹一首歌詞略帶有性暗示的歌曲,後面的男女在燠熱的天氣中相擁共舞;鐵皮屋另一端的帳篷,裡面聚集著許多人在唱歌讚美、向神祈禱,有的人貌似經歷被聖靈充滿的奇特畫面,失控地抖動手腳與身體。

艾維斯聽到了另一頭的音樂聲,轉向跑到了帳篷裡面;此時,導演做了一個選擇,就是讓畫面不斷地在敬拜讚美的人群,以及剛剛的吉他手與共舞男女之間來回切換。最終,艾維斯興奮到倒下,眾人簇擁上去,牧師說了一句話:「他被聖靈充滿了。」但是,我們卻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正如文中開頭所提,這究竟是艾維斯對音樂的「狂喜」,還是真的被聖靈充滿?

不管是那位吉他手或是帳篷裡敬拜的曲式,都是美國南方田納西州孟非斯比爾街所孕育的音樂風格;它融合了黑人的靈歌,而這個靈歌,又淵遠流長地來自非洲的傳統音樂。在當時,它還加入了勞動者工作時的吟唱、吶喊與回應,在這樣的曲式之下,人們的敬拜逐漸轉為一種流行曲風──藍調(Blues)。

「Blues」這個詞的由來,可以追溯回1798年劇作家喬治.柯曼所寫名為《藍色魔鬼,一幕滑稽戲》的戲劇,而「藍魔鬼」的詞彙,後來被用來指稱酒精的戒斷症狀。美國19世紀頒布的法令,禁止週日出售酒精,困苦的勞動階層在只能透過酗酒來緩解現實之苦後,到了週日感到戒斷的痛苦。因此,很多人感受到藍調曲式中的「自由」與「解放」,其實是因為它飽含了非裔美國人即使在被解放之後,仍受到的歧視、不平等以及貧窮有關。

這也就是為什麼當「藍調」轉向流行音樂時,搭配的歌詞往往跟生活的愁苦重擔、狂歡的夜晚、男女的迷戀與失落有關。然而,我並非說這個曲式不好,相反的,我認為它幾乎就是艾維斯一生的隱喻,就如同導演在視覺上找到的「兩個帳篷」作為開頭一樣:在困頓中追求解放。

小理查(Little Richard)被譽為「美國搖滾樂先驅」,擅長搖滾、放克和靈魂樂的他,是艾維斯崇拜的對象。(劇照提供:華納兄弟)

所擁有的將讓你失去更多?

艾維斯出身在一個傳統的南方基督教非裔小鎮,母親總是在艾維斯上台前會告訴他,他的聲音與表演方式是來自於上帝的禮物;但是,當艾維斯站上舞台,他自覺足以使群眾簇擁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擁有無比性感以及主宰全場的舞台魅力。

這樣的舞台魅力,也被電影的另一個主角,即一手捧紅「貓王」的幕後推手——經紀人科洛內爾.湯姆帕克上校(湯姆漢克斯 飾)看見。整部電影由帕克上校作為敘事者;但是,觀眾看見的是,這位把在鄉村唱著黑人曲式的白人少年,打造成全球幾億人為之瘋狂的萬世巨星的「恩人」;同時,也是把貓王這隻金絲雀關在金色籠子裡的「小人」。

上校不斷為艾維斯爭取到更大的舞台,卻也讓他離自己想要做的音樂越來越遠;包括上校讓艾維斯穿著聖誕毛衣,在聖誕節目中當個溫馨的演唱嘉賓,或是讓艾維斯去好萊塢,當個音樂劇電影的演員。

當然,貓王生命淪落的過程不可能只是單方面的責任;艾維斯成名之後的花錢習慣、他對舞台與被粉絲簇擁崇拜的迷戀……,都讓帕克上校得以利用。最後,一個巨大的籠子「賭城國際飯店」的巨型舞台,將貓王短暫一生的末端給緊緊囚禁了。

經紀人湯姆帕克上校的安排,都緊緊束縛著艾維斯。(劇照提供:華納兄弟)

一生從未真正感受起飛的鳥

上個世紀到這一個世紀,數以億計的粉絲所崇拜、惋惜的偶像貓王,就如同近十數年內,離開人世的巨星:麥可傑克森、惠妮休斯頓、艾美懷茲等,他們感受到「夢想」的召喚,也綻放過生命的精采,人們高舉他們的才華以及燃燒生命的精神。《貓王艾維斯》電影最後,艾維斯留下一段話,他說「這個世界上有一種鳥,沒有腳,永遠都在飛翔,在風中吃,在風中睡,只有死亡才落地。」

人們迷戀這種浪漫的悲劇,可是,回過頭來省思,其實艾維斯始終沒有真正的「飛出去」。不僅僅是他沒有飛離故鄉美國進行世界巡演,更是他的生命沒有從短暫的狂喜、強烈的失落,以及長期的疲憊中飛出去;艾維斯不是飛在無垠的天空中,而是在巨大的牢籠裡飛行著。

保羅透過聖靈與醉酒,順從聖靈與情慾的對比,讓我們重新省思短暫與永存的議題。狂喜的經歷或許可以一掃我們無聊的甚至是苦難的現實,可是,唯有在聖靈裡的自由,得以讓我們一生之久,不再感到束縛。

編按:《貓王艾維斯》為輔12級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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