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2-10 天路客

找到自己飛翔的方式──思想日劇《舞伎家的料理人》

檢舉
徐硯美 徐硯美 追蹤
一同前往京都尋夢的季代和小堇,走上分叉的見習路。(劇照來源:Netflix)

◎徐硯美

華人的習俗中,對於幼兒成長有個儀式叫做「抓周」,就是在小孩滿周歲的時候,在他面前擺上許多具有象徵意義的物品,來預測小孩的志向與未來的職業。例如代表著從商的算盤與計算機、代表創作或者文書相關的毛筆,甚至有些是帶有諧音的物件,例如「蔥」就代表著「聰明」。這個儀式,換到現代來看,當然少了它真正預卜的意義,更多時候是表現大人們對小孩的期許。

從造物者看人的志向
箴言十六章整章都在強調一件事,生命的終極權柄,在於上帝:「人心籌算自己的道路,惟耶和華指引他的腳步。」(9節)、「籤放在懷裡,定事由耶和華。」(33節)

我們往往覺得自己決定了自己的志向,把「實踐自我」放在生命當中最高的位置;然而,在基督信仰中,卻有不一樣的順序。上帝並非褫奪了我們「實踐自我」的權利,相反的,祂從聖經的創世記就要強調一件事──自我的源頭是上帝。是祂按照自己的樣式創造了我們(創世記一章26節)。

所以,從祂的角度來看,人的志向,最需要先了解的是「祂是誰」,從而我們才了解「我是誰」,從而才了解「我來到這世界上的目的是甚麼?」最終,當這個目的與我們的志向結合,它就成為人與上帝同心的「使命」。而這樣的使命,就讓我們從被造到歸回的這一段路,好像有了校準的準繩。

同心就是最緊密的一種同行;能與上帝同行,就代表我們所在之處,有了上帝的同在,祝福與恩典,就很自然地從我們滿溢出去,分享給周圍的人,影響這個世界。

小堇和季代是青梅竹馬的好友。(劇照來源:Netflix)

有著相同夢想的青梅竹馬
《舞伎家的料理人》是2023年1月於影音串流平台上架的日劇,是改編自日本漫畫家小山愛子的同名創作,由憑藉《小偷家族》獲得坎城影展金棕櫚獎的導演是枝裕和統籌的團隊共同編導。故事敘述兩個15、16歲的少女,野月季代(森七菜 飾)以及小堇(出口夏希 飾)是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的好友,兩人都有共同的夢想,就是要成為美麗的「舞伎」。

於是,她們在國中畢業之後,就毅然離開家鄉青森縣,進入京都一家藝伎訓練所(舞伎是成為藝伎前的階段,20歲之後學有所成才能轉為藝伎),成為見習生。

在這裡,兩人不僅要與前輩姊姊們,一起過著宛如軍隊般的團體生活,更要不辭辛苦地學習著舞蹈、茶藝、花道、待人接物,還要服侍那些已經成為藝伎的前輩,當她們的貼身助理,近距離地吸收她們在職場上的點點滴滴。

舞蹈老師認為季代不適合學習傳統舞。(劇照來源:Netflix)

然而,季代與小堇的見習之路,從一開始就有了大相逕庭的表現。季代的肢體反應很慢,甚至可以說很笨拙,在學舞不斷出錯的情況下,她甚至被舞蹈老師叫下場,不讓她再繼續學習;但是小堇卻很快地進入狀況,再加上她對成為舞伎的夢想非常熱切,私底下常在晾曬衣服的小陽台,用課餘時間不斷練習,也讓她的表現突出,被老師稱為難得的「逸才」。

老師稱小堇是難得的「逸才」。(劇照來源:Netflix)

兩個有相同夢想的少女,追夢之旅的開始就有了分歧。季代一度要被請出訓練所,卻因為訓練所的廚房阿姨嚴重閃到了腰,一整屋子的人在「吃」的方面出了大問題;而季代是由擁有一身好手藝的奶奶帶大,傳承了在烹調上面的技術,便自告奮勇承接下「料理人」的職位,這讓她能有一個最恰當的理由,繼續留在小堇的身邊。

當追夢之路轉彎
眾人沒有想到的是,季代在烹飪上不僅找到了自己的天賦和價值,甚至是自己的使命。她能用最簡單的食材、最家常的料理,像是親子丼、日式早餐、布丁麵包、豆皮烏龍麵、豬肉味噌野菜湯、蛋三明治、炸吐司邊、紅豆麻糬湯……這些平實又充滿溫度的料理,在不同的時刻,陪伴、療癒,甚至是啟發了在訓練所裡的人。

季代為來自各地、口味喜好各異的舞伎們,烹飪出療癒人心的料理。(劇照來源:Netflix)

劇裡有一段對話,是管理訓練所的前輩、當紅藝伎百子詢問季代,起初帶著要成為舞伎的夢想而來,現在卻沒有成為舞伎,會覺得遺憾嗎?但是,已經成為「料理人」的季代卻回答,她發現舞伎與客人之間所追求的「一期一會」(一輩子裡獨一無二的相見),在她與要料理的食材之間的關係,也是如此。因此,她會對即將要烹調的食材打招呼說「初次見面(你好)」。

季代在準備食材的用心,完全不亞於訓練所裡,任何一個要成為舞伎的見習生,她的夢想之路看似「轉彎」了,可是卻因為這樣,才真正踏上了圓夢的旅程。

藝伎百子常說自己的表演是「一期一會」,這個觀念在季代身上有了新解。(劇照來源:Netflix)

沒有更好只有更適合
在大自然中,每一種會飛翔的動物都有自己飛翔的方式,像是老鷹,就是用盤旋的方式乘著氣流向上攀升;但像是大黃蜂,牠的身軀與極細小的翅膀根本不成比例,以致牠就得極其高速的頻率振動翅膀,來讓自己飛起來。這也是為什麼我們聽到音樂〈大黃蜂的飛行〉,會是這麼急促的高低音符串聯在一起。

我們無從去比較這兩種飛翔的方式,到底哪一種更有效率、更對、更好,因為這是動物的「原廠設定」,牠們就是按照造物者給予牠們最適切的方式飛翔在空中。

在追逐夢想的路上,我們常常會以為,自己只要堅持下去,或者,更多時候我們是因為跟他人比較,不想認輸,又或者是別人都那麼努力,所以我就繼續努力下去。結果便沒意識到,其實自己的天賦正在另一條跑道,有另一片天空等待著自己。

管理訓練所的前輩們,在值得紀念的大日子跳舞慶祝。(劇照來源:Netflix)

劇中本來愛賴床的季代在成為料理人之後,自動自發地早起為大家做早飯。而另一位名為鶴駒(福地桃子 飾)的前輩,看著各自找到志向的季代與小堇,反思自己可能根本不適合當舞伎,因為她總是要靠季代的食物,來平衡想要放棄或者倦勤的心情,她明白自己在成為舞伎這方面,是沒有熱情的。

上帝讓地上的活物「各從其類」,又用祂的樣式創造我們,這代表著整個創造的心意以及受造的使命,都可以溯及祂這位自有永有的上帝。

在信仰中,人的夢想、志向、使命,可以連結上整個創造偉大的心意。在那一刻我們會發現,實踐自我,動力就僅源自於自我,當受到挫折,往往就難以延續;可是,回應創造的心意,動力就源自於上帝,熱情就將源源不絕地讓我們繼續往前。

我們就不是因為更好,所以適合;而是因為適合,所以能夠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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